设为首页 加入收藏

TOP

省思“国学热”、“传统文化热”,就是重申批评的有效性
2012-08-30 11:50:42 来源: 作者: 【 】 浏览:993次 评论:0

——由牛学智新著《当代批评的众神肖像》引发的对话

  赵炳鑫(以下简称“赵”):作为中国作协重点扶持课题,你的研究前后长达7年之久,倾注了大量心血,对当代文学批评家进行系统的个案研究,在国内,你应该是第一个,当初是怎么想到要研究和创作这样一部作品的?

  牛学智(以下简称“牛”):突出个案并把他们放回到晚近三十年来的整体批评格局中去,这是我的本意。即是说通过这样的微观观照,曲折地回应人们对“批评如何不能”之类的浮泛指责。事实也证明,到目前为止,多数指责也还停留在上帝式的独语层面。反过来看,这也恰好说明指责者并不真懂晚近些年来中国批评的真正状况:药方开了一大堆,对不对症,能否治病,他们并不关心。漠视批评本身,但又按耐不住骂骂咧咧的坏脾气,这是极其糟糕的一种学风。这一层面,中国当代“知识分子论”或者“文学知识分子论”是这部个案研究的题中应有之义。没有对批评家主体的深入体悟,或者审视,批评问题就不会从根本改变。

  赵:福柯、吉登斯、泰勒、伊格尔顿、鲍德里亚等的思想在你这里有或隐或显的体现,我想,这样的研究和写作过程,不仅是对你耐心的一个考验,更是对你知识体系的一次深度检视,这样的研究和创作过程,对你来说,是一项开创性的工作,更应该是一次探险,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你能谈谈你的写作准备和写作过程吗?

  牛:啰嗦几句的是,你及一些可能的读者或许更为关心我怎样看待如今的批评。这是批评个案研究的另一深层原因。

  第一,我对如今的“国学热”、“传统文化热”持有深深的保留意见;第二,我对批评的回到“文学理论”或“文学自身”也表示警惕。如此,文学理论之外学科的理论、不分族裔身份的理论家著作,也就构成了我建构并打量中国本土批评家的一个基本视野。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把当下经验主题化,把域外同时空的理论眼光与本土的进行检验性结合,产生积极冲突,再把它们理论化。就是说,这是在“中西转换”、“古今转换”之后,对批评实践到底怎样的一种检视,在“消费社会”这个具体语境,凝聚批评的微观经验,注视批评家的个体感知性体验,这是批评话语在“当前”中的生成路径,也是我做有价值的个案研究的深一层意思。当然,“本土批评话语”审视是另一部书的内容,这部书主要还是以“话语意识自觉”为首位的个体批评思想的聚焦,为的是留下这三十多年来中国批评,在众多路径上“接着说”而来的主要理论经验。在我而言,探照他者也即是释解我的困惑。

  所以,我为什么对第一个问题持保留意见,对第二个问题也表示警觉,原因就在于,这两个方面的“知识”作为当前批评话语的直接经验也好,作为生成当前批评话语的当然理论来源也罢,它们一定程度上都是“四平八稳”的惯例。恪守这个惯例并不标志着你的批评,就一定是为着“我们”时代的文学及其文学现实而生的。“我们”时代的文学批评,已经经过“全球化”的心灵粗糙处理过,也已经经过消费主义思维、政治经济逻辑重新组装过。要问“我们”时代文学批评的说服力和有效性,就必然得有亲自下水、体验水之冷暖的身体性感知经历,而不是闭着自己的门造自己的车,抟塑些从学术到学术、从话语到话语、从知识到知识的所谓“化”来的“二手资料”。

  有身体性感知加入,至少可以避免从“国学热”中转来的那种“寂静主义”,也可以警惕从“传统文化热”中拎出来的披着厚厚的民粹主义铠甲的“理想主义”。

  赵:批评话语建构,是具有形而上意义的,那么他们的意义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能简单地归纳一下吗?

  牛:我是反对政治经济话语的大白话,和消费主义话语的义无反顾,但你是一定要我明白无误地表达这个终极的东西。

  意义在于,首先,我认为他们,当然还有很多未能作为个案的批评家,出示了他们在这个时代文学现实中的感知性思想,也是一种或几种知识分子声音的表达,用其中一位批评家的话说,就是把他们的“私人知识”公共化了。其次,他们已经有的批评实践,整体性地改变了批评方向,特别是在话语方式上,为今后批评积淀了理论的和经验的丰厚资源——批评话语恐怕需要进一步向个体“感知性体验”方向迈进,而不再是“大白话讲大道理”的模式。因为,“大白话讲大道理”并不适合如今的人心世界和文心世界。这是“内在性”过程中,批评必须先“内在性”的一个简单道理。

  赵:你说,研究批评家,特别是如今语境下的批评家,许多精力需要放在剥离影响的研究上。对此你是如何理解的?

  牛:我说的剥离影响后方显批评本相的说法,只指离开既有理论,就无话可说的批评家;也特指没有既定理论蓝本,就不知怎样阅读的更低一个层次的批评者。在他们那里,你看不到他们自己的感知,也看不到他们自己的人生,更感受不到除他们自我视角之外的任何意义。如果把剥离影响无限放大,我们面对的只可能是批评的死胡同一条。

  当然,莎士比亚之后的理论批评家基本都首先是莎士比亚研究专家(包括作家),英国因有这个传统,而给世界文坛输送了不少大批评家;法国“五月风暴”之后的哲学思想家,把改变现实秩序的无望转向了改变话语秩序,福柯、巴特等都既是相互参照,又既是相互结构、解构,话语研究成了某种学术目的的隐喻。如此等等,都是影响的积极作用。中国当代呢?谁都想“我来说”,谁都唯有鲁迅话语资源是求,空白地带越多,批评的断层——相同命题的不能深入,恐怕还是应该引起我们的思考,这是“影响”不充分的另一表征。

  赵:请你谈谈,增强文学批评的有效性,主要应着眼于哪些方面?你是如何理解“批评既不是骂人,也不是‘贴金’,是一种思想状态的‘历史性存在’”?

  牛:批评是不是“一种思想状态的‘历史性存在’”?当我们回过头再去打量时,批评家已经做出的,其实早在“历史”中了。所以,我自谑地称小书为,通过“未完成的批评家”的研究,达到对“共同体”及“共同体文学批评”认知的目的。下一站批评的有效性究竟该怎样言说,只要批评家还在共同体中,这一站的“共同体文学批评”就会成为当然的“遗产”。

 

Tags: 责任编辑:tea
】【打印繁体】【投稿】【收藏】 【推荐】【举报】【评论】 【关闭】 【返回顶部
上一篇《搜索》:现实主义的回归和实验 下一篇中国当代艺术:持有还是清盘

评论

帐  号: 密码: (新用户注册)
验 证 码:
表 情:
内  容:

相关栏目

最新文章

图片主题

热门文章

推荐文章

相关文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