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炳冰:刚刚我们的罗书记实际讲了三层意思,他是作为段部长的老同事讲了两点,第一个讲的是两个情,深圳情怀和文学情节;第二个讲了段部长的两个精神,一个牺牲精神和奉献精神;另外罗书记专门强调了评论对于文学创作的重要性,对各位参加到今天的研讨会现场,对于段部长的作品的评论表示了感谢。最后罗书记讲到了他的两个期待,一个是对段部长本人作为一个作家的期待,同时又表示在我们这个城市,在文学创作方面未来的一个期待。今天在微博上有一个段子,特别感谢屈原,烈杰书记也讲到了,刚刚下的是龙州水,为什么感谢屈原呢?因为有了他,所以才有明天的放假。所以他们建议说中国要感谢很多人,最好是365个人,这样就可以365天放假。我倒希望我们深圳就象烈杰书记期望的,我们365天都有研讨会,这说明我们深圳这座城市的梦想真的实现了。接下来我们进入到我们研讨会实质性的阶段,就是专家研讨阶段,这个会议我们还特别邀请了中国报告文学理论界有影响的专家,包括中国作协、创研部理论部处长李朝全、南京师大教授、博导王晖;苏州大学丁晓原教授博导撰写了研究文章。深圳市的文艺创作室的主任李亚威女士,本来是要参加我们的会议的,她撰写了论文,但是因为她出差到云南,她委托对于主办方特别向段部长致意祝贺并向您请个假。外请专家的论文和亚威女士的论文,我们待会把它复印件发给媒体,供大家宣传和报告的时候做一个参考。另外我市著名的作家吴启泰等段部长的老朋友,以及我市相关领导、专家都在外面出差,没有办法赶到这个会场来,他们也委托我们向段部长研讨会的召开表达祝贺之情。接下来我们就有请在座的专家、学者,来点评段亚兵作品思想艺术特色和文学方面的贡献,我们从烈杰书记的左边开始来依次发言。
杨黎光:今天我真是赶得很急,本来是不想迟到的,两点半从单位出发,其实我已经准时在楼下了,两个两包车在那儿顶着坐不过来,后来我是下车走过来的。为什么要来,答应来还准时来呢?这是我对于亚兵兄的一种尊重,一个就是关于对他人的尊重,这个就不说了。亚兵兄是1982年到深圳的,比我整整早来深圳10年。我有时候自己还说,我大概算一个老深圳了,因为我1992年来的,比邓小平早一点。我来的时候邓小平在南巡,第一次得到邓小平在南巡的消息,实际上我们那个时候在报社。有一个人打电话说,我今天在国贸看到邓小平了。大家不相信,其实真的看到邓小平。邓小平下车以后上到国贸顶上的宣传餐厅,这是我们知道第一个邓小平来了。我今年20年,你今年是30年,这是很值得的;还有一个对亚兵的一个尊重,就是他离开了一线以后,退休以后有这么大的精力,用厚积薄发精神写了这么多的文学作品。每一部我都翻了,也送我了,每部都翻了。看完之后,我这个人做什么事有点认真,完了我还真写了一个提纲,就是我来说什么。因为这种会参加得也不太多,这一段时间赶在28号中国报告文学副会长改选,因为要出差所以我又参加不了,亚兵你要参加中国报告文学会呀。现在中国作协在这个以外,这是协会嘛。在中国作协里面好像成立了几个专业委员会,其中有一个是中国报告专业委员会。报告文学的创作,这些年来应该是走了一个低谷。这些年我一直也在为此焦急,是去年还是什么时候,中国作协专门在北戴河开了一个会,就是研究中国报告文学的现状和走向。我是准备去的,而且也写了一些论文,后来这篇论文也发表了,最后到临头又去不了了。所以一边感慨亚兵兄弟到深圳30年,一边不知道自己来深圳20年是怎么过来的,真的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真是弹指一挥间。在座的这些人,亚明头发都白了。
罗烈杰:你是谦虚,我们都很清楚你是怎么过来的。
杨黎光:其实在我的个性当中,存在一个非常矛盾的矛盾体,一个内心寻求静,文人追究的是什么呀?就是追求一个宁静的生态,宁静的心态,宁静的去读书,这是文人的一种心态。一边在生活当中燥,跟着整个生活一块燥。一个静和燥在一起,你的生活品质有多高,你看匆匆忙忙赶来开会,我还要告诉大家,我等会还得匆匆忙忙赶回去开会。四点半报社有一个会,明天要放假啊,还有报纸版面、广告什么的回去还要安排,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活的,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活的。今后怎么办?这列飞快的列车总要停下来的,今后怎么办?亚兵兄给我做了一个榜样。非常毅然的,在一线的时候把一些东西都抛弃开了,走到哪去了?走到书斋里去了,走到社会当中去了,一口气写了三部深圳纪实,我觉得他走的比我们高的社会层次上去了。今天我们讲什么?我想亚兵兄这些作品得与失、所长所短我不想讲什么,因为在座的很多人会就这个问题谈一谈。我想就亚兵兄这个现象,还有我对文学思考和在社会现象里面谈一下自己的感想,总的来讲我讲两个问题。
我把我的整个思考,归纳到泛文学的时代的思考,因为现在真是一个泛文学时代。所谓泛文学是什么呢?过去文学好像是作家们的事,那么我就是一个业余作者,我有了一些成就之后,我也要挤到作家队伍里面去。现在文学已经变成自文学状态了,我不用发表了,我在网上开一个博客,有人天天晚上写,有没有人看我天天晚上写,已经变成自文学状态了。就像我们自媒体一样的,微博就是一种自媒体。这个文学的业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把我们以精英文化形势的文学,挤到了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了。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们现在受欢迎的是什么?受欢迎的主要是一些泛文化的书,而不是一些纯文学的书。比如说讲全国的、比如说讲励志、比如说名人传记、新历史解读这些书在大行其道,所以培养了一大批像这样的名人作家。现在已经是把性能阅读变成了快感阅读,把审美阅读变成了消遣阅读,包括我们自己都是这样。所以所有在座的要搞创作的作家们,我给大家一个忠告,千万要写好你的头一千字。就像拍电视剧一样,千万要拍好你头十分钟。现在有人做了一个精确的统计就是上网,网速要多快,人的忍耐程度有多大,现在已经算得很精确了,十一秒。十一秒我打不开这个网站,我就不会去等待它了,马上就把它退出来了。那么这一种时代我们为什么而写、写给谁看?你不得不考虑这样的问题,这是我讲的第一;第二个,就是网络发展带来什么呢?带来最大的就是文学从精英到大众化。文学有知识分子的精英意识走向平民的草根精神,丁力好多年前问过我一句话,说你这个文学、那个文学,我这个老版文学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什么,其实你不要追求那个。你真的不能把追求老板文学作为精英文学,你就是草根文学,你从一个草根的角度来看老板,这反而有了你的文学地位。另外以教化为主的文学的定位以议论为主的文学了,这是阅读的主流,文学已经不是像过去我们强调的精神的锻造,而是强调精神的抚摸了。所以大众更愿意把文学看作精神的快餐,而不是精神的盛宴。这种情况下,亚兵的这三部的深圳纪实,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我们怎么评价他,我本人怎么来评价他?我认为就是亚兵对文学的一种坚守,对精神锻造的一种坚守。他以历史的亲历者来记录30年,30年不短了,美国一共才200多年的历史。一步一步的、一点一滴的去记载这段历史,有一些事例是非常让人感觉精神振奋的。有些人都忘记了,你比如说中电的叫周什么?
段亚兵:周志容。
杨黎光:这个人我都不知道了,可能就是我来的时候他发的案被抓的。
段亚兵:对。
杨黎光:就是90年代初,可是这个东西今天看了以后,就让人挥之不去啊。还有一个你写的《深圳财富传奇·占领华强北》那里面的营业员,这些人物早就被历史淹没了。可是由于亚兵又把他从历史的沉积当中挖出来了,又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然后通过这些人物,我们再来看这段历史,这绝对不是消遣阅读、绝对不是快感阅读。那么这一些就让我想到一个问题,我现在的创作写得很乱,在大家的心目当中总认为我是报告文学作家,可是我这几年没有写报告文学了,也写小说、也写社会学研究,去年出的“我们为什么不快乐”不知道归到哪一本书里面去了。为什么呢?对于我们的传统的作家来说,始终都坚守了高尔基那句话“文学是人学”,谁也不怀疑这个。其实今天来想想,我总觉得这句话不完全,我不敢说这句话不对。为什么不完全呢?你说文学是人学,那心理学呢、法学呢、尤其是医学呢?它已经离开了社会学这个范畴了。
南翔:它应该是这样子,文学是塑造人物为主的,不是说只有文学跟人有关,其它的东西跟人没关。
杨黎光:我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我觉得我个人的体会,更应该是说文学是情学可能更贴切一些。如果你的文学不去写情,那这个文学很难成立。那么文学的存在,我们应该存在于哪里?我认为这个就是文学的魅力,就是它最大的价值。而文学的魅力到底在哪里呢?我认为是在语言,我讲这个语言是他的概念语言。最近热播一个电视剧叫《金太郎的幸福生活》,我看了一集挺牛X的,把生活很多琐碎的事情很真实的呈现在你的面前。然后我再往下看,我总觉得这部电视剧缺些什么,我认为它缺了一种文学的魅力。什么呢?它把生活的琐事全部集中了,作为一个文学作品来看不仅仅是记录了,真实的琐碎的去记录这些生活的琐事,文学要提高啊,文学要赋予它精神、赋予它语言的魅力。我觉得大的概念来讲,这个《金太郎的幸福生活》太苍白了。我这些年看电视剧看得特别多,什么原因呢?因为我每天要去跑步,跑步很枯燥,每一次跑四十几分钟,五十分钟左右,我就在跑步机上绑一个DVD,每一次看一集电视剧,几天就看完了,我跑完了,大概五公里到六公里左右,所以我看电视剧看得比较多。但是有时候比较好的电视剧,比如说前一年看的叫《中国往事》,这部电视剧没有火起来,拍得非常好,导演叫张黎。那你就放不下来了,晚上睡觉前也要看,为什么会这样呢?就是它的魅力。魅力一个是思想、一个是语言。从电视剧来说,它不仅仅是说出的语言,还有表现的语言。要说亚兵兄的作品美中不足,恐怕就是语言方面的单一,叙述的角度比较单一。故事,就是本身故事的处理,就像我们说相声一样,相声叫抖包袱,就善于把故事的情节表现出来。文学作品我对它有一个技巧的研究,我有这么一个认识,文学就是善于讲故事,讲好故事善于什么呢?就是处理好细节。比如说中电的老板,如果要我去写的话,那我要煽很多情,我要把他铺垫到一个顶点之后,再把他的悲剧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可是你就讲述事件的角度,直接就叙述了,我觉得这个比较单一。我觉得人是文化的动物、语言是文化的符号,文学是各类艺术类型的母本。这个母本最最重要的东西语言是其精髓,这是我的第三点认识;第四点认识是刚刚讲的文学更可能是情学,它在讲情学和审美的坚守,就是我们文学创作当中,也是读亚兵兄的一些作品,我的一些感想。
现在在当下欲望压倒理想、无论物质压倒精神的时代,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文学作为社会良知和精神的灯火,整个社会就是这么一个社会了。刚刚我们的冷主席讲了一个段子,这讲反映了一种事态人心。明天是端午节感谢屈原,为什么中国没有365个端午节呢?为什么呢,就是我现在只要我的权利,我不讲我的义务,这是当下社会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所有的人都在讲自己的权利,不讲自己的义务,这就是索取和贡献的问题。这个讲起来是一个大理论,这不是大理论,这是人类文明的一个重要的基础。整个社会都在讲自己的索取了,这个社会大厦不坍塌见鬼了。当代世界对中国有两种看法都是不全面的,一个是“中国威胁论”,一个是“中国崩溃论”,威胁论是中国经济的崛起,非得希望国家造成威胁。崩溃是什么?崩溃是讲中国道德的崩溃。今年什么事都没干,就干了一件事,干了什么事呢?我就把近些年来,中国社会发生的重大社会事件,我进行了一个研究。现在我想也可能可以写成一本书,因为这些事件都严重的影响了中国道德评价、中国道德价值的坚守。哪些事件呢?"我爸是李刚"事件,还有南京的“彭宇案”,彭宇案这个案件,它不仅仅是写到当代社会,要写到历史当中去了。因为由于“彭宇案”,彻底摧毁了中国扶老爱幼的传统道德,老人摔倒了不能扶了。深圳的“缝肛门”事件、海事局局长猥亵少女案,这些都在中国的历史了,不仅仅是新闻史上,因为我在复旦大学给他们研究生做的一个课题。完了以后,我出了一身冷汗,一会儿有兴趣我给大家讲一讲这个,为什么?这所有的事件都是假的。“我爸是李刚”事件是什么?是喝了酒撞死了人,人家把他围下来了,他说“你们告我,我爸是李刚”,是吧,整个社会都是这样认为的。我在网上看了一些照片,去年俄罗斯反普京游行,尽然在游行队伍里面有一段中文写了“普京算个屁,我爸是李刚”,已经走出国门,到国际上去了。然后事件的核心人物谁也不知道了,这个李刚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吧,他儿子叫李启铭。实际上他是在一个害怕的状态下讲了这句话,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爸爸。你爸爸是谁啊?我爸爸是李刚。这种话和你能把我怎么样,他爸爸是一个什么呢?李启铭官二代都算不上了,我说他是一个利二代。他爸爸一个副处级干部,有那一手遮天的权力吗?可是人们就愿意把这个跟仇富的心态融合在一起,造成这么大一个社会事件。“南京彭宇案”,他告诉所有人老人摔倒了别去扶他,扶了你就麻烦。什么原因?就是彭宇没有撞这个老太太,他把她扶起来送到医院了,回过头来这个老太太告他了。实际上是什么啊?实际上是彭宇下车,老太太正好走过门口,他就是把老太太撞倒了。撞倒以后中间出了一个故障,什么故障呢?就是他们到公安局去报案的时候,公安局的询问笔录后来丢了,他见了这个事不承认撞了,现在承认了,事情闹大了就承认了。那么这一些东西、心态都在社会的大背景之下,可是这个时候我们的亚兵兄,用他坚守的精神、用他一种对文学的爱、对深圳的爱,用了这么短短的几年时间,写了三部记录深圳这个过程的作品。我们且不说他思想性有多高、文学性有多强、语言魅力有多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坚守?所以最后我谈的是这个,我觉得思索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坚守,我该向他学什么。
我们任何一部文学作品,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我们离不开我们社会,小众的讲阅读环境,我们的阅读对象,大的我们这个社会的进程。可是现在社会是这样一个社会,作为一个作家如何坚守,从哪儿开始坚守?因为一个人他的信仰、态度和行为之间是互为作用的。行为靠态度来支撑、态度靠信仰来支撑、信仰靠内心深处的价值观来支撑。那么作为这三本书的作者,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内心的价值观?亚兵兄我找一找你的情感的根源、文化的根源、思想的根源到底在哪?想来想去离不开我们中国这个儒家的精神追求,也就是我们知识分子的追求。我们在中国很有意思,我们中国就是两大家,一个儒家,一个法家。儒家、法家传统和追求是不太同的,我一直在想,它们到底不同在哪里。我们知道毛泽东是崇尚法家的,法家是无情,法家的传统我觉得是突出两点,一个是农耕,就是耕田,一个就是战争。所以法家的眼里最重要的是两种人,军人和农民。轻视商人和知识分子,尽管他本身是知识分子。所以中国人的法律意识当中,我们常常以法作为获得利益的手段,可是对于法的精神并不是很尊重。所以我们老是讲不健全的社会,到底根在哪里?直到今天我们的法已经立得简直是你翻都翻不了了,还在讲我们法律制度不健全。现在有一点滥法了,就是法制定得太多了。儒家文化是什么?我觉得它是强调精神性,人文精神是所有宗教和信仰的基础和参考,宽广的人文精神是所有宗教和信仰的基础。中国社会之所以可以维持到这么久,不是靠一般意义上的宗教,而是靠其深厚的文化传统。而儒家文化没有精神性,这种文化传统很容易沦为工具。还有我们一些作家,包括亚兵兄这样的,我们还在坚守什么?我一看到南翔进来以后,怎么一年比一年瘦、一年比一年黑坐下来就讲一句话,西乡街要搞数值考评,他实际上是在坚守,就是带着他的学生。以前也是的,非常不厌其烦的向我推荐他的这个学生怎么样,那个学生怎么样,我有一个亲戚,在美院是学国画的。他是硕士生,他一年才见过他的老师两次面,就是电话你怎么、怎么样,你画好的画寄给他,他自己在那儿画了,高校没有多少老师在那么认真的带学生了。所以学生现在很茫然了,一边是听不进去,我最近一段时间在济南大学、复旦大学带课就知道,下面的学生你上课往讲台上一站,头十分钟吸引不了他,下面的事情就麻烦了。不是说会后给你提意见,课堂上就给你提意见了,嘴巴不直接提出来已经客气了,微博马上就发出去了。今天哪个老师讲课,讲的狗屁!马上就出去了,我们过去讲“师道尊严”,现在哪里有啊。我去年做一个专题研究,研究中国的商人。我刚刚讲法家轻商,也是在那个研究资料当中得到的一个感想。中国建国60年以来,用30年消灭了资产阶级,再用30年又把资产阶级扶持起来了。中国当代的商人是中国历史上最受尊重的,国家、人大、全国政协有多少商人在里面,可是在历史呢?“士农工商”,商人是社会的最底层。有时候甚至把他跟妓女放在一起,农夫是比较高的位置了,在中国社会历史上,有一些时间对商人限制到什么程度啊,不准你能穿绫罗绸缎、不准你骑马,你只能骑牛,不能坐马车,只能坐牛车。我觉得在物欲冲击一切精神的社会当中,我们作家坚守什么?我自己也在苦苦思索这个。比如说有一个灵感出来了想写什么,马上就有一个东西,一瓢冷水泼过来了。这个冷水是什么呢?现在你写给谁看。我觉得亚兵兄在写这三个东西的时候,他没有考虑写给谁看,他觉得作为一个历史参与的人物,他要把这个历史记录下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想来想去没有别的解释,就是他的一个价值追求,他的一种精神坚守。尽管从文学的角度来看这本书,有结构上的不足、有语言上的不足、有细节处理上的不足、有故事布局上的不足,但是这三本书是可以留给深圳的历史的。这就是我的感想,感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