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建明:各位作家朋友大家好,现在由我来主持本次论坛第一节但的程序,我首先介绍一下在主席台上今天第一阶段发言的作家,著名评论家、中南大学文学院院长欧阳友权教授、台湾作家林俊颖先生、深圳市作协副主席梅毅、著名作家王宏甲、《澳门日报》副总编辑、著名作家廖子馨女士;人民文学主编、著名评论家施战军先生。我不太熟悉诸位的情况,我们一会儿大家在发言的时候可以用最简短的时间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和文学成就,这次论坛的主题是“新媒体·新科技·新文学”,我自己觉得这个题目非常时尚,在作家协会的分管工作当中,我是主办文学媒体、文学期刊工作的书记处书记,也是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的负责人,一个月前我还一直是作家出版社的社长,在我自己的工作当中,我充分地感受到我们的文学与媒体、与科技有一种特别的冲击与融合,而这种冲击与融合使我们深深的感受到文学已经在被新的媒体和新的科技影响着,或者推动着,或者说我们产生内心上的感情上的和创作上的巨大的冲击,而这个冲击使我们感受到必须紧紧的、快步的加速我们的步伐。这也是我们今天非常有意义的跟深圳文博会主题相结合的这么一个话题。关于这个话题我们诸位专家、学者包括作家自己有很多的感受,我想我们之所以在这个地方举行是因为跟这个城市有关系,深圳这个城市我们在座的诸位也许很多人在这块土地上生长,还有很多的同志可能是因为这座城市而使得我们的命运跟这个城市联在一块。我记得我自己也有这样的命运,30年前我跟这个城市发生了特殊的关系,当年我还是部队的一个军人,我的战友面临着这样的一个以这个城市命运紧密结合的一次大的人生的选择,我的战友有3万多人在这个土地上留下来了,他们今天依然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着、成长着甚至连他们的家人连他们的后代都在这块土地上生产着,我是因为特殊情况,调到北京去了,但是这个城市与我也有很大的关系,一个作家每一个人的命运也许我们多多少少跟这个城市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而这个感情使我们今天这个话题更有意义,这就是什么?文学与我们这个时代之间的相互关系,而这个时代几乎是在新媒体、新科技的影响下产生和发展。深圳的变化我所感受到的就是这份力量,所以今天的话题我想围绕这个文学,以“新媒体·新科技”这种关系我想特别有意义,所以我们珍惜这次机会,我们这些专家、这些作家有自己的感受,我想这个话题也许今天我们用一天的时间不一定说得完,但是我们这个主题今天来讨论十分有意义的,对于我们中国的文学,包括台湾、香港、澳门的我想都是有意义,所以我们今天第一个邀请欧阳友权来做自己的报告,因为这次人数比较多,每个人有13分钟的时间,总共时间尽量不超过15分钟,下面抓紧时间,我把发言权交给友权先生,大家欢迎!
欧阳友权:尊敬的张健书记、尊敬的何主席,各位作家朋友,我是来自长沙中南大学文学院是一名大学教授的老师,很高兴能够有机会在这里交流这样的话题。我们今天的文学面临两个巨大的挑战或者是影响,一个是文化产业、一个新媒体。这两个方面对我们的影响是非常的巨大而深刻,特别是新媒体,新媒体它是从文学的堡垒内部找不到缺口进行攻击,我们必须适应今天这样一个新的媒介环境的变化,我们传统的文学自觉或者不自觉地都在发生着改革,法国有一个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他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他能预言到今天这个现实,他说“文学与科技,他们最早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从山脚下分手,有朝一日他们会在山顶重逢。”我觉得他说的这个山顶重逢正是我们今天文学表面的一个现实,今天的科学技术,特别是传媒的科学技术对文学的影响非常之巨大。我想从四个方面自己的一些心得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向大家求教,一个谈谈走进我们今天的文学现场,这种新的文学给我们带来什么、改变一些什么?我想谈谈新媒体文学存在哪些局限性以及它的发展走向是怎样的谈一些粗浅的看法。今天的文学我们明显的感觉到新媒体的文学蛋糕越做越大,他另外成为我们当代文坛一股清新的空气、一股新的力量、一种新的活力。我们知道今天的互联网,中国网民是5.13亿,其中有2亿以上是属于文学网民或者在网上进行文学阅读,有近两千万人发帖或者写作,我们签约的写手也以数万来记、百万来计、十万来记,一个网站可以签到160万以上,比如起点网,一个庞大的网络写作群体或者新媒体群体正在成长和崛起,更要看到他们这一批人年龄都比较清,普遍都比较年轻。当然也有一些年长的,可能大概百分之七八十都应该是在40岁或者40岁以下,那么这个成长中的群体,他将来会给我们整个的文学带来一些什么呢?那么文学写手、作品、读者群作品的存量在新媒体上和我们传统的文学相比,那确实新媒体这块的文学不知要大多少倍,一个网站一天可以发表原创作品5000万字,每天更新三到五千万字的我们初步的了解10家网站以上,初步的了解。一天就更新这么多、一个月、一年累计起来我们更多的文学网站,文学作品的存量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么大的文学创作群体、这么的大作品存量还有这么广大的读者群体他改变了一些什么?这不能不引起我们整个做文学研究或者做文学创作的人被关注。我们中南大学文学院在十年以前开始研究网络文学,我自己在1999年开始发表这方面的小文章,我们分别出版了网络文学的教授论丛、网络文学新视野丛书和去年出了一套新媒体文学丛书,有一个创作团队、研究基地在研究这块,我们觉得这块的创作研究评论现在都可以用风起云涌来评论,那么这样一种文学现状它给我们当代的文坛带来了什么?改变了什么?我觉得有三个方面的变化是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一个他改变了整个当代文学的发展格局,由过去的传统写作一家独大的局面发展成为今天人们叫三分天下,一块以期刊杂志这种传统的精英文学。他们仍然代表着这个文学发展的最高的水平。一块儿是图书市场文学。还要根据读者的选择和市场的趋向来选择选集,面向市场的一块。那么第三块也是最大的一块,就是我们的新媒体主要是网络文学和手机文学,手机还主要是一个阅读。这块的蛋糕可以说在三分天下里面它是一家独大的,况且我们传统的出版的畅销书。比如2011年中国就说小说的出版量达到了近4000部,这里面畅销书里面可能有接近一半以上的数字是来自于网络上的作品。那么它这样对于我们整个当代文坛的格局应该说产生了全局性的影响。第二点变化就是对我们整个文学生产方式的改变,我们由过去的文房四宝的执笔写作变成了今天的以机换笔,通过电脑操作,电脑操作非常方便,所以我们创作的总量成长非常快,创作方式、阅读方式、欣赏方式、流通方式全都发生了改变,我们过去通过纸质的书来阅读,我们手捧书香、墨香千年,我们感受很清晰,但是我们现在一代一代的年轻人,包括中文系的学生,他们上网的时间比他们拿到书本读书的时间可能要多很多,因为网上他可以读到名著,可以读到当代最新的作品,也可以读到外国的作品。那么这样一种整个的文学的生产方式、欣赏方式、流通方式都变了,过去是推欣赏、今天是拉欣赏。我想读什么主动权在我手上,只要我可以操作电脑什么都可以读。推拉并举式的欣赏我在阅读的同时我可以发表我自己的东西,他有参与的一种满足感、一种快乐感,还有就是他改写了我们整个的传统的文学惯例。把我们传统的文学的很多的旧的那种体制、那种观念、那种思维的方式都发生一个改变。我觉得在这三点上就是这个格局的改变、惯例的改变和生产方式的改变,可能是新媒体带给文学影响比较大的方面。那么这个新媒体文学确实发展得很不成熟,当我们谈到这块总量很大的时候,人们都会提出一个问号,说总量很大,质量怎么样,能有一个流传下来的东西吗?能够在文学史上带给我们这个时代的精品力作吗?确实,在这方面实际上是它的短版,今天的新媒体文学它存在质量和数量的巨大的落差,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现实。它创造了一个巨大的文学关注或者叫社会的文化关注,他对整个当代的中国文化发展对一代年轻人成长都会带来影响,这个影响是多方面的,有正面也有负面的我们千百年来积淀下来的文学传统、文学经验,我们那些文学的名著。经典作家留下来的一些创作的规范,在今天可能都面对很多的挑战,很多人不以为然,网络是打破经典、打破权威的一个平行系框架结构媒体,他不相信权威,所以我们传统很多的东西在这里慢慢地被很多人淡忘。而在网上阅读的作品参差不齐、泥沙俱下这个数量和质量的落差是它的很大的短版。第二个短版这种文学由于是一种自由的写作,更像是一种卡拉OK,谁都可以上去表现一翻,人人都能当作家、人人都是诗人,如果人人是作家、人人诗人那还有作家吗?还要诗人吗?那就意味着这个作家是需要打引号的,他未必够得了我们传统文学的分量。那么这种自由式写作带来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承担感或者叫担当感的缺失,他不再怀着这种经邦治国平天下、为民写作,历史的承揽感。像鲁迅说的国民精神放出的火光,引导国民精神前途的灯火没有这观念,我上网去写就是好玩,我喜欢文学、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写上去就能够发表,这一方面是对它的这种创作潜力的开发,是社会底层文学生产力的一种释放,同时也会带来一种过于的轻松,一身轻松、过于轻松没有约束、没有承担、没有艺术承担、没有社会承担、没有审美承担、没有人文承担也没有道德承担,这可能会造成作品质量的参差不齐,这也是它的一个短版,承担感、担当感不是说没有也有。像托尔斯泰说的我写作的时候,当我把笔蘸着墨水瓶子里面的时候,我是蘸着我的血在写作,那样一种心态在今天的网络写手身上可能是相当的少了。第三点它的局限性,最近这两年看到的就是网上的这种类型化写作的过渡膨胀的问题。你现在如果你上网去浏览这些比较有名的网站,不管是起点还是榕树下还是红袖这些比较有名的网站,你上去一看,主页上全都是类型化的,什么玄幻的、魔幻的、武侠的、军事的、穿越的、历史的、校园的、言情的全部是分门别类,我们统计大概有40个左右种类,为什么类型化这么红火?它适应的这种新媒体,小众化、分众化的需要,因为我们上网,因为我们知道网络上的信息是海量的,我们每个人的需求总是个性的,我知需求、我想要的东西,那个类型化写作正好适应了这种创作这有它的市场需求,但是看到我们大量的类型化的作品往往是过于的雷同、过于的模式化、过于的和我们生活的时代和我们脚下的土地有一种深深的隔膜感。我们看到2011年作为排名前十的网友评选出来的作品几乎没有写现实作品的,这是它的局限性。还有一个就是艺术和市场之间的矛盾,我觉得这是存在的问题,作为发展趋向来讲,我觉得今天的网络文学面临一个很好的现实就是我们中国作家协会,包括各级的作协、政府部门、文化管理部门对网络文学开始高度的关注,出现了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交流对话这样一个新的格局,这也是一个好现象,另外一个现象就是网络文学产业化形成了自己的商业模式,打造了自己的产业链特别是网络作品改编成影视,像《失恋33天》、《裸婚时代》、《我是特种兵》、《后宫甄鬟传》很热门的电视形成一个产业化的格局,还有另外一个就是今天网络文学面临草根化的威胁,网络大神执掌网络全笔、垄断媒体网络写手希望被招安,希望作品能够被出版,希望自己能够被认可,然后平民化,草根化不断地大化,这是我的理解,我觉得这是新媒体的一些动向,不知对不对向大家求教,谢谢。
何建明:谢谢欧阳友权,我们有请林俊颖先生。他的题目叫“文学能否与媒体、科技一起更新”大家欢迎。
林俊颖:各位朋友大家好,我首先想读一段日本作家写的文字,他是从日本很大的一个书店叫较真书店(音),他从主编做到董事,然后他被日本的出版界誉为畅销书之神,他的名字叫做建成策(音)。他是这么想的,他说“创作是孤独的,基督教的耶稣用羊来比喻人,在上百匹羊当中总有一只是多余的、异常的。在群体中的落单的羊,我认为反映这只羊的内在世界就是创作,创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的,要维持共同体的秩序需要伦理、法律等等的要件,但是唯有创作是为了这只苦闷的在共同体当中格格不入的羊而存在的”。我为什么要引用这段文字,我待会儿会加以解释。那1990年代初期的时候,我自己在研究所念大众传播理论,那时候就学到所谓的新科技。那时候学者所思考的卫星电视、有线电视以及跨国企业的问题,当这三种结合起来会不会形成一只所谓的媒体的大怪兽,学者要思考的是说这样的大怪兽小至区域、大至一个国家的问题是不是会造成丰富和威胁?这是加法还是减法。那20年后我今天来到的这个还是在讲新科技,我以自己的理解新科技应该泛指的是电脑和网络。我觉得20年前我读的新科技的问题到了今天还是一样的存在,还是有的。新科技跟新媒体到底会不会影响?会不会改变我们的社会?我想答案不需要多讲。我想今天会更在意的是这两个东西怎么样来改变、怎么样来影响我们的社会,包括文学上的写作。我甚至想提问的是说是不是有了新科技、新媒体一定就有新文学的产生,当然以我自己的理解文学是一个庞大的题目,不是一个简短的时间可以讲的,我提出来的是个人的看法。刚刚欧阳老师对新媒体提出来我觉得有非常精辟的看法。我很想在这里提问的是今天所谓的新文学的“新”到底是什么意思?新科技、新媒体文学变得更轻薄、短小,更娱乐化,更像刚刚欧阳老师已经提出来种种它的动机,或者我们可以从另外一点来理解,所谓的新科技、跟新媒体是不是提供有益于写作的人,他们能够从传统媒体的运作程序跟所谓的组织架构里头,在其中颠覆、解放出来,我的意思就是讲,我们传统媒体有所谓的种种审核的机制、有所谓守门人的观念,这种东西到了新科技、新媒体尤其到了网络时代,我相信是渐渐消失或者变得更不重要的,是不是意味着写作者拥有更多发展管道的自由,可是在我的理解这样子的自由度应该是更温和所谓的公民论坛、公共议题这方面。可是我要问的是,文学应该是不等于公民论坛跟公共议题这样子的东西。所以我接下来想要提出来的意见是,我认为写作其实文学,其实是跟所谓的木工、所谓的石匠我认为是一门相当古老而素朴的一门收益,我不管你今天用不用电脑、用不用网络,其实写作可以回到一个最单纯的状态,用一张纸、用一支笔就可以写的,但是媒体跟科技不管他是新旧,他潜在的机制他必须有它的规模经济在,然后文学我觉得不必然,因为媒体跟科技的更新而跟着翻新,所以就像我一开始使用建成策的那一段话,我记得意大利的卡尔维诺也讲过另一段话,他说“我对文学的未来有信心,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是唯有文学才能够提供的。”所以我还是回到我最原先讲的日本的建成策提出来的那翻见解,我觉得在我的理解里头,文学是为了让这100只中的那一只它的发言、它的独特性能够在那里,事实上这是我个人的期望,我更期望的是为了维护这只羊的,它要讲它所要讲的,它要讲它心中的苦闷也好,它要讲它心中的见解也好,它的独特性也好,我更期望的是它能够悖向媒体与科技,跟它保持相当的距离以维持它的纯粹跟高度,我的报告到此结束谢谢。
何建明:谢谢林俊颖先生,下面我们请梅毅先生他的题目是“新媒体时代的文学写作”,大家欢迎。
梅毅:谢谢大家,我先暂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身份比较割裂,刚才主席介绍我说是深圳作协的副主席这个是我最陌生的一个身份,我一直在全国两大交易所之一的深圳证券交易所工作。可以说是一个资深的中国资本市场的参与者,而且我平常比如说还有一些同志认识我,是看百家讲坛,因为我是《梅毅话英雄》系列的主讲人。但是为什么这个新媒体的会议我肯定要参加呢?因为大家是上网多的人如果是比较资深的就肯定会知道赫连勃勃大王,我当初就是在2003年就是在这个天涯论坛上,以赫连勃勃大王的ID人进行历史的创作。就像高洪波主席在我一本书当中写的序一样,我进行这个历史普及的时候,易中天、于丹阅读热实际上当时还没有兴起,因此说到网络文学、新媒体文学我觉得我还是有一点资格说一下三道一下四。为了节省时间我就正式讲讲。为这个会议写了一个发言稿叫“新媒体时代文学创作”,所谓新媒体就是以网络技术、通信技术以及数字技术为传输载体的新型媒体,如今的时代是个似乎人人都可能当作家的时代,只要你能满字,任何人都可以在互联网上写作表达,而且传播速度远远大于和快于传统意义上的出版。但如果仔细分析,我认为新媒体时代的写作和艺术创作在某些方面很类型上世纪初期在欧洲的那种达达主义,达达主义这种艺术运动,最早的文学流派,它1916年到1923年出现在法国、德国和瑞士,它的它主要是由一般无政府主义者的组成的流派,他们试图废除传统文化和美学形式,发展出一种真正的现实,当时达达主义有一种年轻的艺术家反战人士领导,他通过反美学的作品抗议活动,表达了他们对资产阶级价值观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绝望,当然如果达达主义的这些作家活到现在,他们会知道这个世界到现在就一丁点儿都没有变化,他们可能会更悲观。那么讲到今天的新媒体时代,从反潮流、反传统这个意义上讲,似乎有这个趋势,人人都能当作家、当艺术家,都能完全自由表达,但是由于载体不同,其中所蕴含的个人主义的独特表达很少,基本上我认为都是群盲的宣泄。新媒体确实很强大,人们可以通过数字广播网络、无线传播网络、互联网社区等等,以最快的时效性使得任何信息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最广泛的传播,而浏览者可以通过电脑手机、显示屏等公开场合的接受器,随时随地的阅读和思考。当然我们想研究的,就今天想讨论的新媒体时代的文学写作如果说具体一些基本还是讲网络文学,或者是网络文学写作,对于新媒体介质、网络文学或者是网络文学写作,其实我认为还是说一种新媒体的初始状态,在可以想见不远的将来,文字肯定会越来越少,图象、动画、视频音乐等其他符号立体性我们会成为新媒体的主要内容。那即便如此,新媒体的链接和互通能力这种立体化、虚拟化的传播介质,肯定会得文学写作带来革命性的影响。“网络文学”这四个字实际上现在已经完全被败坏了,基本成为这垃圾文字的代称,为什么多的知识阶层和精英人士已经不读网络作品。所以说对于我来讲,就是如果我以赫连勃勃大王的那个身份来审视现在的网络创作,我感觉到还是很悲哀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网络现在成为日常生活压力的宣泄渠道,在这个排污渠当中珍珠越来越少、垃圾越来越多。所以我们如何能把网络文学提升成新媒体文学,肯定就一定要有突破、要有提升。所以我们要创作性地把网络文学加以延伸,称为“新媒体文学”。我觉得在传统作家日益提出网络写作或者新媒体写作时代,理清新媒体网络文学的含义非常有必要。原本互联网时代真正意义上的网络文学确实泥沙俱下,而我们今天要推广的新媒体文学我觉得应该是一种更高级意义上的网络创作,从严格意义上说,从前和以后这些作家把自己的文学文字放在网络上,其实并不算网络文学,不是什么人在网上满字都是文学,你作家再怎么满字你也搞不过起点网上那些所谓的文学民工,哪些人一天能够创造两三万字,所以我们应该创作性的使用一个名词叫文学在网络。而且网络上一直存在群盲现象和反致的力量,只要你是官方举办的东西,只要你是真正作家呕心沥血写出来的群盲不大读懂的东西,网上群盲马上会群起而攻之,对于网络群盲和网络反致现象,我们要从社会学角度来加以研究。最早就是法国、意大利的一些作家都仔细的研究过这些现象,而现在我们真正的一些专家对于网络的一些现象就基本上严重得不多,你比如说真正的网络上的那些到底怎么运作的,咱们只看见表面现象,点击率多少。实际上网络公司,因为我们是深圳证券交易所,好多这个就是特定的想要上市的公司的,真正的审查它的财务的报表根本就完全不符合,好多都是造出来的,你只不过就外行人看着热闹而已。新媒体时代带来文体的变化,特别是网络文体,后现代主义文化的主要特征,这个特征最大的特点就是基本取消了高雅文化与大众文化的界限,并衍生出许许多多的雅文学的类型,在这个互联网时代所谓的后现代主义写作模式,属于一种无题材写作。因为新媒体的时代使得文学题材多数瓦解,昔日读者、作者、批评家之间的那种传统契约式的条件与框架,全然被更改。无题材写作在拉近了读者与作者距离的同时,在颠覆文学价值的同时,使得传统写作危机重重。网络文学具有欲望化、游戏化以及交互性的趋势特征。甚至许多网络作品可以由作家与读者共同参与完成。在这种交流中写手有时候是为了应和,因此它的写作有的时候是日趋下流。所以我觉得传统文学审美标准还是兼了这种无序而叛逆的集体创作,毕竟轮为日后渐趋消减的另类叙事文学的门类,肯定成不了文学的主流,而且我觉得所谓新媒体文学,就是在新介质思想逻辑中,展现文学新的内化形式,是互联网时代文学艺术流的丰富性、多样性的崭新表达。从竹简、丝帛、纸张到电子荧屏,无论介质如何变化,我们终究会发现文学究竟是文学,只要写作者能够密切剖析人类命运和阐释人性的奥秘,只要写作者能够继续深刻揭示,人的命运和人性的本质,无论网络泡沫如何喧腾,文学就会永远保持尊严与高贵,当然新媒体时代、互联网手机文学等文学形态方兴未艾、势不可当。而且可以预见它的未来发展空间和新媒体发展具有相同的无限可能性。我们总是要觉得新媒体确实存在着粗糙、低级、随意等缺失之处,网络作品也泥沙俱下,而且国内主流的评论界、当代文坛以及学术界对新媒体文学还是处于浅薄的研究状态,主流文坛似乎与波澜壮阔的新媒体江湖完全割裂,甚至互相指斥和谩骂,当然有时候这种谩骂是一些书商、出版商故意炒作出来。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应该清醒的认识到,虽然我们现在的科技也呈几何形的这种飞速发展,日新月异,但城市人类的智能生活,我认为并没有产生多大值得称道的本质的进步,而且我们也觉得,最后也发现其实所有这些也并不是完全是一件坏事。比如以我为例,我以赫连勃勃大王为笔写了一些历史普及的作品应该来讲有将近200万册的发行数,但是在所谓的享受历史的畅销书作家声名预约的同时,萨特的那句话一直警营着我,销售数不一定是衡量一本书成功与否的尺度,我知道有些杰出作品印数不过三四千。但是他们至少间接影响了整整一代人,卡夫卡不是畅销书,但没有他,没有我这一辈的知识分子不是今天这个样子,萨特的这个话非常让我发人深省。而且我最后讲一下,比如说我本人来讲,20年前我从天津来到深圳,当时我是研究生毕业,我背着一个包,包里就有凯鲁亚克《在路上》翻译的稿件,我确实是一个文学青年,而且我当时一进来就进了深圳工商银行的总行在这儿当翻译,我当时宿舍里面有一个哥们儿是武大毕业的,他是学经济,然后我当时我说我有一个梦想,我说我以后一定要当作家,虽然说我一进来就在金融部门工作,他的梦想就是一定要当资本家,20年后我出了这么多书上了百家讲坛,这个哥们儿现在到了一个经济公司当副总经理也是年薪千万以上。就是我总觉得个人价值的实现都是不同的,当然他有时候也讥笑我,他说你现在还是穷杈一个,我说也是,但是就说个人的愉悦我觉得我可能还要胜过他。我最后讲这一点就觉得文学还是一种坚持,你比如今天我要对别的人我不会讲这个事情,但是对咱们今天来的都是文学中人,我就觉得我还是想真正说一句,就说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跟文学完全没有关联的部门工作,但是我对文学的这种坚持和对文学的这种愉悦,也使我的人生的质量得到了非常大的提高,谢谢大家。
何建明:谢谢梅毅先生,下面我们有请王宏甲先生,他的题目叫《信息时代需要新文学》大家欢迎。
王宏甲:大家好,我的发言可能会对台湾的作家的发言有一点呼应,我认为新文学是肯定会出现的,但是我不是指网络媒体上出现的东西它一定会产生新文学,是指新科技、新经济的发展一定会呼唤出新文学来。我现在发言的题目是新科技、新媒体呼唤新文学。很久以来人们谈文学或者注重文学本身的魅力,或者关注作家的艺术特点,谈文学与社会的关系也都是从思想解放,进一步去谈文学的意义,我们注意网络媒体对文学的冲击,但是仍然很少注意到文学发展与科技发展、经济发展的关系。我想讲三点体会:第一点谁孕育了文艺复兴,文艺复兴几乎是所有从事文艺创造的人们感兴趣的话题,我拜访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时忽然想是什么孕育了我?文艺复兴。我注意到十三世纪文艺复兴前欧洲出现了最早的手摇纺织,这是中世纪后期手工业发展的第一个信号,到14世纪佛罗伦萨上的纺织业蓬勃兴起,此时闻名于世的三位美术巨家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都还没有出生,是在佛罗伦萨的纺织业起兴了二三百年之后,我们才看到文艺复兴时期这些大师的作品,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佛罗伦萨纺织业的勃兴,不可能有文艺复兴。但是文学艺术在这个时期的复兴并不只是对古希腊的学习和继承,就语言来说,由于伯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时代距此已有近2000年,文艺复兴时期的新作品有了用当时的白话而不是用古文来创作的特征,比如莎士比亚的诗歌戏剧语言就是当时最优美的语言,西方人说他创新了英语,他作品反应的内容也是这个时代生活变迁的产物,比如《威尼斯商人》就是意大利半岛商业发展的反应,因而文艺复兴是继承和创新的结果,由此说使欧洲文学艺术有了划时代的发展,并促进了欧洲社会群体思想的解放、人文素质的提升欧洲向近代社会大踏步走来。第二个问题罗丹的《思想者》在想什么?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的《大卫》曾是那样充满信心的昂首、眺望。工业时代罗丹的《思想者》就低下头来思考了,他在想什么?当机器取代了人成为更值钱的东西,人的位置、人的尊严和生活质量都受到机器力的挤压、剥夺和损害。巴尔扎克们的作品也深刻地打着这个时代的烙印,你看巴尔扎克把社会在运营着的买卖方式、借贷方式以及各种交易活灵活现地描绘出来了,那种冒险、诉讼、投资、雇佣追求两性关系、情感方式惟妙惟肖地描述在《老古玩店》、《名利场》、《红与黑》、《悲惨世界》、《茶花女》、《私生子》和《小酒店》里,这些作品无疑不是基于资本和齿轮滚动出来的现实生活的产物。再走一步欧洲产生了叔本华、尼采这样的悲观主义哲学家,尼采甚至激烈到要杀死上帝。上帝死了人们开始发现自己并不是上帝,甚至不如上帝的牧师,工业时代的文学艺术发生了一系列变迁,小说变了,变得支离破碎,不屑于完美的格局来反应人类、痛苦、矛盾的心情。一向饱满到最高激情的诗歌,把审美变成了审丑。毕加索把人画得不像人成为新的经典,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可以这么说,毕加索的画比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那种极力的表达人的完美的画,更准确地勾勒出了现代人的畸形状况,这些作品同样是基于资本和齿轮滚动出来的现实生活的产物。第三个问题二十一世纪的新文学会是怎样?今天我们探讨“新媒体·新科技·新文学”一定上是探讨在新科技、新媒体出现基础上的新文学,二十一世纪已是计算机在各个领域取代齿轮的时代,文学正是靠着人间的生活蕴藏着、乃至发生着惊心动魄的变化,人们的心灵、能动新的激情热望和追求才有勃勃生机。这样的时代我们仍然需要继承和创新。值得再看一下那个时代和鲁迅那一代作家,1860年后清政府办洋务,中国逐渐有了工业,在诸多新兴实业中有一项同思想解放、文化进步,乃至文学发展联系得十分密切的产业就是报业。1903年林白水在上海创办了《中国白话报》,1904年3月陈独秀创办《安徽俗话报》,8月北京有了《京话日报》,所谓俗话、京话就是白话,这些最早使用白话写作的报纸就是当时的新媒体,对中国使用了几千多年的文言文产生了惊世骇俗的冲击。到1915年就发生了“新文化运动”,1917年出现了文学革命,出现了新诗白话文小说,今天特别值得我们重视的是,1915年后新文学的表达方式改变的并不仅仅是作家、诗人的语言方式,无数的中国人都是读着鲁迅那个时代以后许多新作家的作品,形成了我们认识这个世界和表述这个世界的方法,并建立了我们在20世纪的生活,深刻的影响了中国20世纪的进步。今天新科技、新媒体出现,计算机已经改变了人们的学习方式、谋生方式对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冲击丝毫不亚于蒸汽机时代对传统农业时代的冲击,文学艺术该以怎样的表现形式去描述这个万种信息扑面而来的时代?如果我们仍用自己原有的知识储备、思考方式和表现方式去反应这个新时代,或者用所谓网络文学这种建用的科技方式,但是还是原有的表现方式,是否能够反应得了现实生活,能否满足信息时代大众的需求。我们今天也很重视“制高点”这个词,什么是制高点?在军事上二战中,航空母舰已经把海陆空三军集成在一起,2二十一世纪的海湾战争,美军更把军事整合到海陆空天电五维一体,前所未有的高度。美伊双方并不是在一个时空作战,美国在信息化时代,萨达姆在工业化时代,美军打伊拉克就像欧洲能端着武器到美洲去征服印第安人那么简单。这大约就叫美国人占有了信息时代的军事的制高点。我们再看看今天信息时代,各个学科的先进性体现在打破学科风格、专业壁垒、兼容百家,开辟新的发展思路,社会各业也在资源共享和连锁发展中开辟前途,没有这种金融并蓄,没有这种综合力量、没有极大的扩展自己的实现利和能量就没有制高点和主动权。文学艺术不能例外,我感到努力于文学形式的继承与创新,用于扩大表现思想和内容是新世纪迫切的需要了。可以说还没有哪个世纪能像二十一世纪人类凭借新媒体,在许许多多方面发生空前广泛的沟通和交往,不是这样的时代不能产生足以使整个民族都为之激动和自豪的文学作品,而是这个变迁中万象纷呈绚丽多姿的时代,正是许多作家的文化准备和艺术造诣都遇到严峻挑战,我多年来的创造是在自身遇到的种种挑战中摸索道路,我想言对万象纷呈千奇百放的信息时代,文学恐怕也需要吸纳多学科知识,突破原有形式。打通多种学科之间的防离,打通中外古今融汇多种手法,比如把历史、哲学、政治、经济、教育、科技等学科融入一炉,把叙事、抒情、思考编制在一处,用于扩大承载、表现社会生活的内容,或许可以创造出符合信息时代需求的创新文体,如果某种创新能在内容和形式上都大到被大众所接受所喜爱,那么发生改变也不仅仅是文学加个人更新表现形式而已,如果有一大批作家、艺术家以能够同信息时代相适应的文学形式去生动而准确地表现当代社会和生活,就会影响整个民族认识世界的方法,提升整个民族的文化素质,这将是文学艺术在今天对中华民族文化发展的切实贡献。
今天我们两岸四地的中国作家在这里共同探讨“新媒体·新科技·新文学”我以为是一个极有历史性意义的文学大事,中国作家们如何能创造出新文学是我们在二十一世纪责无旁贷的担当。每一个重大的时代变迁时期,世界都会再一次变成需要重新认识的对象,人生也会成为一个陌生的难题文学正是为了拓展和丰富人生的道路而存在的,今天数不清的人由于被经济所捆绑、所奴役,人生没有经历过文学艺术的熏陶是人生的重大缺陷,文学有不可忽略的力量支配人性、支持人生。二十一世纪这个将比以往任何一个世纪更开放的时代,以在热切地呼唤新文学去与大众结成新的息息相通的密切关系,最后我想说,文学永远需要心灵的激情、需要青春的冲动,这样的时代也在特别呼唤今天的新青年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文学开辟道路。新世纪的青年将在这个时期恋爱、结婚、谋生、创业、新的社会生活、新的苦恼欢乐和追求,广泛的世界性的交往,都会使他们比前辈作家更有条件的写作。青春焕发、生机勃勃极富时代气息的新文学,不管我们是否意识到,新科技、新媒体一定会呼唤出二十一世纪的新文学,会有一代新人造就出一个,不同于20世纪新的文学时代。发言完了,谢谢大家。何建明:下好,谢谢王宏甲先生,面有请廖子馨女士,她是来自澳门的。,我想她有自己的见解大家欢迎
廖子馨:其实我收到作协的邀请,我其实有点苦笑,。为我是不一个搞网络文学的人,我没有博客。也不玩FACEBOOK、也更加不玩微博但是我对新媒体的感受可能比大家更深,因为我是做传统的子纸体的,所以我其实我们是最早受最深也是最有冲击力的,因为现在世界各地电子报的影响很大,。于我们的子纸体我们的生存状态其实比作作家写作更加直接、更加现实的问题,像我们每天这样都搞文化创版、文学作,一直都坚持下来。是你当你发现没有人不是看快速的新闻的时候,没有人再去关心比较有深度的文化问题、文学问题之后,确实坚持了几十年,然后突然会觉得非常的困惑,就说到底是不是要坚持下去,就是非常在乎人文关怀的东西,社会问题的讨论还要不要讲深度。所以我把E时代的挑战就是把它认为双刃刀,就是新媒体是一把双刃刀,既带来新的机遇但是也带来很大的挑战。我觉得尤其是对澳门文学来说可能更加的突出。因为我把澳门文学认为是在养在深闺的密室,其实澳门是非常有特色的一个地方,我想大家都非常清楚,尤其是对赌文化的繁荣。但是澳门有400年历史,中西方文化交融下,其实澳门的文化非常的独特,但是我想90%游客到澳门不会去看我们的文化都是到赌场里面去了。我们有很多的世界遗产可能很多人也不知道,听陈雪老实说去看其实觉得挺感动的,因为真的是很少人去看我们最值得看的东西。澳门是一个地域性的关系,所以澳门的写作历来都是那种小格局、自娱自乐的东西,所以其实保留了文学创作最原始、最本真的东西,就是非常的单纯性。那么像澳门这种平和的心态,不是说要争什么、夺什么,所以大家都是自我个人的抒发。那么新媒体的来到,大家讲求非常的快速要及时反应,而且有时候可能有些东西没有经过很好的思考就写出来或者发表出来,我觉得这种方式就是对澳门作家的冲击很大,澳门作家可能不能够一时之间适应这种新的写作形式。其实我认为新媒体它的机遇跟危机是一步一推两种一起来。新科技来到你再不适应你也得接受,那么我觉得可能对澳门作家、对纯文学的创作追求会有一种很不利的影响,因为作者是最容易被读者牵着鼻子走的。但是我们作为纸媒体,我们到现在还在坚持,有种跟电子报对抗着,有一种不想被新媒体牵着鼻子走的心态。但是我们也考虑,比如每天的文化版,我们有演绎版,有世界艺术、有小说,有纯文学每天都有。我们每天都是铺在网络上去,习惯的看纸报的读者一批一批的老去,现在已经是新一代的读者完全受电脑影响其实已经成长,而且已经成为一个家庭的主力,我不知道以后对纸媒体到底他们会接受怎么样,就像台湾联合报都沦陷了。不好意思,我想现在大概大中国地区可能真的是澳门还坚持一点纯文学的东西,我其实希望还能够一直坚持下去,所以我想所谓新文学大概最好我们就是利用科技、但是不要让科技牵着鼻子走。谢谢。
何建明:好,谢谢廖子馨女士,下面我们有请人民文学施战军发言,他的题目是《文学面对媒体的常与变》大家欢迎。
施战军:我看到咱们论坛有三个“新”,就感觉有点演绎。其实对于文学来说没有新旧,载体与工具我们现在看,载体与工具对于本质的渗透和改观力量。在舆论上、在发展铁律下是空前的发挥作用、发挥经过,所以这样对于新的崇拜也就应运而生,其实这不值得惊诧,因为这是一种非常传统的历史反应。我们遥想100年前报章兴起、白话登堂,新文学的崛起到合法性的矗立使新潮、西潮涌入和主导并找到了轨道和航线。以前的文学在形式上迅速的成为了传统文学,新文学又开始了激烈的谩骂式的建设,最终成为主流,若干年后又会有一次又一次的回流,比如说古典文学这方面的文化热,古籍热。雅的方面有新儒学、新道学趣味的文学。俗的有百家讲坛。但是新文学与古典文学的内在精神追望,从来没有过本质的区隔,真善美,人性的健全、人的自由、尊严对于时代的关照,追求表达的愉悦,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君子梦,西游的神仙梦从来都没有新旧。外在有变、内在恒常。今天网络文学由登录到爆发般的繁盛。过去的新文学似乎就迅速的被命名为传统文学。鲜艳的就彼此之间就有了一种对视甚至是敌视的这样一种格局,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我来人民文学之前在中国作家协会的鲁迅文学院工作了三年,我们文学院院长在这里张健主席,我们办过五届网络作家和编辑家的培训班,可以说是大神云集,通过了解他们我们可以冷静的看待我们今天所谓的新文学或者网络文学。网络作家与载体、媒体的匹配力量确实得到了一定的显示,但是并没有充分的显示出来,他尖顶部分的那种生态,就现在那些签约的一些非常著名的网络作家,他们的生态我们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他们的作品经过改编成影视和书籍出版在读者当中产生的力量空前的增大,比在网络上更加受到公众的关注,比如说刚才举到的例子,《甄鬟传》、《失恋33天》包括像《遍地狼烟》等等军事题材,这种题材。但是我们看到他们的写作处在一种旧的生产关系当中,他们和公司的签约,这种写作的劳动当中的生产关系其实是一种雇佣和劳动关系。公司与写手、老板与工人,每天万字的刷新量等等,他的想象方式比如说面对历史出现了很多的类型,比如说戏说、穿越其实是很多的这种穿越小说、玄幻小说都有一种职场的倾向、现实的倾向,再一方面它的长篇写作,超长篇居多,打字的单调劳作而不是真正运用了新媒体、新科技,我们现在的网络文学创作大致还是一种码字的这样一个规模上的劳动,而网络给予写作的多种可能性,尤其是在大陆这块没有得到开发。我在2008年的时候去过台湾,在台湾那里了解一些他那里面的网络文学情况,他里面非常注重比如说超文本链接等等这样的一种网络上新的媒体所提供的可能性。而我们这边因为在公司的运作的这种生产体制下他产生一种非常单调的写作状态。所以我们从以上的分析上看,传统所谓的网络文学和由网络公司所命名的传统文学,也就是刚才有人说到精英文学,他们之间其实构不成对话关系,如果新媒体的功能让表情达意的手段发生了变化,那才能算得上是与传统文学相对应的文学现象,不然它只能是传统文学的一部分而不是新文学。就如所有好的历史小说都是新小说一样,就如每个时代对先锋的文学思想都建立在新的质疑的基础上一样,在根基松动的时间文学只能选择让传统更结实,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新文学家其实永远都是传统作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