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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位作家、评论家、诗人评徐东的小说(三)
2014-09-09 13:09:10 来源: 作者: 【 】 浏览:3815次 评论:0
 
  

    作家卫鸦:

最早认识徐东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写西藏系列的小说了,我记得第一篇是《独臂的扎西》,这篇小说在网上一贴出来,就把我镇住了。我至今无法说清楚,我当初读到这种小说的感觉是什么,一种意境?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深处的追问?我简直难以用词语来形容。读完之后,我觉得这不仅仅是篇作品,我觉得这小说更像是一个人,一个站在他过去的某一时间段里的人,当作者偶尔想起他的时候,他就会站出来,像位老朋友一样与作者进行对话。我觉得在这批小说里,语言的功能得到了最大的体现。徐东的小说语言不仅仅是美,更重要的是,它缔造了一个属于徐东自己的世界。小说就是寓言,越是远离自己,或者是远离生活的东西,就越是自己要追求的东西。这也许是就徐东小说创作的方向,他悟到了小说创作中至关重要的一个关节。

 

    作家黄孝阳:

徐东的小说我读过一些。文字很安静,好像是雪山上流下的水,清得可以窥见自己的灵魂。水里又有鱼。鱼有淡青色的翅与银白色的胸腹,在水中仿佛是静止的。再看,这鱼又在河那边。徐东的小说,几乎没有什么故事,或者说,即使有,那也是次要的,是服从内心的。桌子并非我们眼中所看到的那张桌子,是心灵深处那张曾经摆着一块被茶水浸过的小甜饼的桌子。河水朝着下游流去。那消失的光阴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化作了另一个事物,也许是千万里远的一颗甜得要胀裂的木瓜,也许是太平洋那边潘柏斯草原上一位牧羊的老人。慢,是徐东的另一个特点。小说是缓慢的。在这个疯狂喊叫快的时代,我们更需要这种缓慢的优雅来呈现外物与内心。徐东的这种慢,与现实形成一个奇异的美学空间。虽然慢,但没有臃肿的脂肪,全是若凝脂一样滑的肌肤。那透明的骨头支撑其中,把众多事物自然的属性变成了某种特殊的寓意。晶莹剔透。这就是徐东的小说世界。

 

    作家章元:

徐东的小说视角总是那样的独特,一如他在现今被物化了的世界中还死死地抱住他的理想不放一样。这样的人,注定是孤独的。读徐东的小说是要小心的,一不留神,就要被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忧伤、忧郁击中。这难以名状的忧伤和忧郁不是用嘴巴喊出来的,而是深深地种在他的骨髓里,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再悄悄地埋在读者心中,挥之不去。你要责怪他,还是要拥抱他?一种隐喻,一种闷住了的痛,一种原罪,一种救赎,一种乌托邦,一种恍若梦境的现实……

  

    作家王小枪:

    徐东给我的第一印象特别真诚,见面之后才知道那是天性——他的性格里还包括第三个宝贵的东西:勤奋。他必定会成功的,对于一个写小说的人来说,能忍受极其孤独的默默无闻是最重要的。他的小说我看过不少,印象最深刻的是文字的姿势:马原用行动告诉读者,小说最牛逼的,并不一定是内容。我个人认为,形式和内容同样重要。令人欣慰的是,在两条平行线并肩发展的点上《欧珠的远方》做的得尤其均衡。

  

    作家鬼金:

藏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一块灵魂的净土。这与徐东又有什么关系呢?正是这个人的文字呈现了一个特殊的西藏,一个内心的西藏。从他的小说里,我了解到了西藏,徐东的西藏,徐东小说里生活在西藏的人物。那些人物就像徐东的文字一样,是纯净的,使人心灵净化的那种。在今天的现实主义泛滥的文坛,徐东的文字是另类的,透着一股宁静,洁净,就像洁白的哈达。白色,是灵魂的颜色,徐东的那些文字是灵魂的文字,内心的文字。他的书写使我感动。他轻逸的语言真的就像是西藏上空的云朵,使阅读者感受到一种净化。

  

  

    作家李歆生:

我和徐东从来没见过面,我和徐东的文字几乎天天见面,我喜欢他的小说,喜欢他轻灵优美富有歌唱性的写作。《简单的旺堆》、《欧珠的远方》、《透明的杰布》等,每一篇都很喜欢。徐东的小说具有一种推动的力量,把我从繁文缛节中解放出来,让我从疲惫而无聊的现实生活里脱颖而出,远方的雪山和净水让人的灵魂瞬间安静了下来。我在体制下生存的间隙,以一个读者的身份阅读徐东的小说,读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又轻松又美好,还有些难过,难过来自于现实永远无法跟上梦想的脚步。徐东的小说值得一读再读。

 

     作家纪冬梅:

“我想要腾空我生命中的风景,给生命一个全新的空间。”这是徐东。一个在生命中能够感知自我灵魂的人,是痛苦的;一个在自由面前能够选择的人,是强悍的。徐东就是这样一个人。

 

     作家张鸿:

几乎看完了他所有的作品,也看过他的创作谈,作品中没有现身的徐东和创作谈中的徐东,就是一个人。他从前对生活的感知和追寻的状态,让我一提到他,脑子里就出现博尔赫斯在《接近阿尔莫塔辛》这篇小说里描写的那个“失去宗教信仰并在逃的大学生”一样,好在徐东在这多年来的“狂奔”中,已越来越明白“露出一个微笑”,以及放下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己是多么地舒坦。也许,用佛家的话来说,这也是诸佛菩萨的示现吧?徐东是一个具有丰富想象力的理想主义写作者,大气、开阔、苍茫。福克纳说过,一个作家之所以成为作家,观察、体验和想象是三个十分重要的条件,哪个发达都是可以的。而在如今,我看许多作家已成为或正在成为书斋作家,这就要求他们要有丰富的知识、广阔的想象和勃发的激情。如此一来,最重要的还是想象。徐东在想象中,将自己对常态生活的体验融入故事中的人物身上,将自己在都市生活中的迷失和困惑也加在那些人物身上,从而使那些远离我们的人物在我们眼前丰满了起来,生动了起来。他们的痴愚、执著、多情都是那么地可爱,他们有着藏人的外形却有着人所共有的天性。他的小说结构简单,人物、故事也简单,这种简单的构造能够让他更容易把握故事情节的起承转合,一方面他因文字的清致而为作品增色,另一方面,因为文体的创新而让故事好读。他回避了揭示虚构与现实、事物与表现事物方法之间既矛盾又多重的关系,他回避了繁复的叙事方式。这是徐东作品的取巧之处。徐东这本集子,语言叙述有着某种放纵,但能感受到节制之美;刻意为之却又显得自然;有意渲染却又以藏民族的风土人情做铺垫。正因如此,他的文学性就这么体现了出来。

 

    作家出版人丹飞:

徐东写西藏,却如拓印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的故乡,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细部。他的经验是独一份的,对我们来说却也是共通的。于是,这本小说拥有了向度、硬度和体温。徐东的《欧珠的远方》是一本和阿来的《尘埃落定》放在一起的书,在精神向度上,二者合而为一。

我从徐东小说里拣了一句话做书眼:“我怕我一说话,世界就变了。”这句话来自徐东笔下少言语的欧珠,他怕自己一说话,“有些事物就要被惊动了。”怀着各种目的的人会像小说中的人笑话欧珠一样笑话徐东“可笑”。笑话的人要么被自己的“快”给激动得认不清路了,要么怀着这样那样的目的。当世界安静的时候会承认,有徐东的小说和没徐东的小说,世界是不一样的。徐东用小说开口说话,许多事物已经被惊动了。

 

作家刘凤阳:

读《藏·世界》里的十七个短篇,时时被徐东的文字所深深打动。他的小说里有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的气韵,有一种深沉、悠长、缓慢的格调,同时,他的每一行文字又都打上了自己独特的印记:于深沉中充满了温暖,于悠长中注入了灵动,于缓慢中挥洒着轻逸,人的遭际、人的命运是他关注的焦点,山川大地、时光、河流、冰雪、草地……一切都带着神性,在澄澈透明的、广大的天地间,我们跟随着徐东的文字,与他的人物一起,肉身纷落、灵魂擢升……

 

评论家作家郑上堡:

徐东的《藏·世界》笔下的风景便是这样的风景。在整个阅读过程中,我惊讶于他的对风景的描述手法以及内蕴种种描述底下的对风景的理解。如他所说,“虽然我只想写‘风景’,但我不得不写到人,写到故事。因为没有人,风景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没有故事,人内心的风景则难以流动起来。人内心的风景,才是真正的风景,会变幻的,有利于人的身心健康的风景。与柄谷行人所分析的国木田独步《武藏野》和《难忘的人们》一般,在徐东笔下,内在的人,成为风景的主体。风景,作为一种认识对象,进入对周围事物无所关心的人的内心,实现根本性的倒错,因此获得别样的真实性。

 

作家郑民娟:

徐东摆脱了汉语的意识形态框架,跳出了汉语文学的理性思维方式,把自然界的万物,太阳、月亮、高山、大树、河流纳入了内心世界。想象力让他的语言插上了翱翔的翅膀,禅意让他的文字具有了不经意间拨动人心底最隐秘的琴弦的力量。富有诗意的语言是徐东西藏系列短篇小说的另一特色。读着这些如音乐的文字,让人的心底升腾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圣洁。

 

作家桑杰才让:

在当今中国文学界,描写西藏文化的作品已经很多,咱撇开史学哲学,就小说来说,何马的《藏地密码系列》和杨志军的《西藏的战争》、《伏藏》,也可以说,把西藏写得天翻地覆。但是,我总觉得那些作品只是故事丰富,篇幅冗长,叙述耐看而已。其实没有写出西藏文化的真正内涵,更没有写出西藏人的灵魂深处。而徐东的《藏.世界》,虽然篇幅不长,人物不多,但是故事新颖,叙述独特,视野开阔。他从欧珠和格列的忠实信仰和执着坚定,到拉姆和达娃的神圣爱情和对美好生活等,说小故事谈大文化。在《藏.世界》中,徐东抓住一些小人物,用敏锐的眼光,奇特的想象,独特的构思,神奇的笔墨,大写特写扩写,写出了西藏文化的圣神和内涵,写出了西藏人的淳朴和向善人格。这才是西藏灵魂。

 

作家王盛菲:

读徐东的作品很享受,阅读时总会感到审美的愉悦。大众的习惯性阅读让我们对小说的有着固定模式的期待,徐东的艺术方式打破了人们的这种欣赏习惯和审美观念,他打破常规创作“诗意小说”“散文化小说”,他的小说无论哪篇总能找到诗化的语言,哲理意味深刻的精彩语句,这让我们的阅读变成了悦读,那些深入读者内心的语句,有着一种直达内心的力量,让人咀嚼和回味,同时对读者默默地浸染与渗透。徐东的小说避开以严厉冷凝的目光逼视生活中那些力图改变和异化人性的精神施暴,而是对人性的温馨体察和善良期待来增添人间亮丽的色彩,给人希望和温暖。他乐此不疲地虚构一个理想唯美的精神世界,尽管他知道自己无法抵达,也深知这个世界永远无法企及,然而,在他看来他的生命价值就是对这种理想世界的追求,如此,作者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与理想世界之间进行精神跋涉的苦行者,他就在跋涉的同时在精神上享受着丰厚的盛宴!我们的阅读也是在分享着这场盛宴!

 

作家李江波:

理想是徐东的方向,也是他的远方。他善于思考,并屡有发现。这种发现,形成文字,便是小说。有理想的人,才会走得更远。

 

作家蔡东:

徐东的语言像在水里洗过,干净灵秀而充满想象力和画面感,凭借这部集子,他已傲然建立起自身的个人风格。而《藏·世界》里的故事,流畅到几乎感觉不到外力的推进,一点都不疙瘩。虽没有剧烈爆发的节点,整体上却散发出跌宕变化的气质,跌宕的不是情节,而是人心。杀人,盗窃,偷情,这些好用的戏剧元素,徐东没有奇货可居地安插调度,没有时不时来个悬念和圈套,他的叙述姿态近乎自然无为,任其流淌,这就是生活,我们要做的,是敬畏生活本身的诡谲、深邃和华丽。徐东每个平淡的故事里都敛着一枚闪闪发光的内核,比如说,最天然美好的爱情里饱含着近于动物性的情欲,比如说,即使再庸常的生活也不仅指着一个方向,岔路就在你我的脚下。他的故事涵藏住很多东西,不干涸,也未流溢而出,丰美湿润,恰到好处。小说里遍地都是充满灵性的光滑的石头,小说里有天空、河流、会唱歌的女人和散落在草原中的洁白羊群,令胆小如鼠又心乱如麻的我,感到空旷和清洁,感到松弛而安详,感到一种安静的美丽。我没去过西藏,但徐东的小说符合我对西藏的想象。那里,不慌张,不左顾右盼。那里,简单与美好,无需刻意,唾手可得。

 

编剧郑晓翀:

 

2009年春夏之交,我在改写一个云南少数民族题材的电视剧本后的间隙时间里,阅读了很多小说,试图能发现有力量的主题,无意中,我看到了国内作家徐东写的西藏题材的系列短篇小说,我不自觉地被吸引了。徐东的小说不同于阿来等优秀的藏族作家,他用浪漫主义的形式通过童话寓言式的散文诗手法讲述了一个又一个现代西藏故事,但却包容着人类原始的理念,关于理想、自由、爱与进取的人类永恒主题。小说真正值得推崇的是,不作为外来人的眼光看西藏,写作者像村子里生活的一个画外人一样,而内容又水晶般地继续理解着身为人的同类,话题不在于新,题材不是问题。再有,“理想主义者”本来是对真理追求者的一种微妙的歪曲,但是,历史不能否认,人类有权利追求浓郁甘美的赤诚,这原本是最自然的活法。

 

评论家郑润良:

 

徐东的西藏书写更多属于沈从文式的美丽田园书写这一传统脉流,但在新的历史语境中又有其独特意义。徐东的西藏书写是在远离西藏的都市写成的,也是写给都市人看的。在功利氛围弥漫的当下,徐东的西藏书写虚构了一个灵动、诗意的世界,以欧珠手中的一块石头颠覆了都市人心中“物神”的至高无上。西藏系列小说之后,徐东越来越集中地表现他流连、辗转其中的都市。这次,他开始对都市伦理进行正面强攻。2013年的《新生活》(《长江文艺》2013年第11期发表,《小说选刊》2013年第12期、《小说月报》2013年中篇增刊选发)或许可以代表他在这一题材领域的阶段性成功。《洗脚》(《中国作家》2014年第2期)将目光对准了都市的“成功人士”,对准了那些大腹便便的略有资产的中年人。小说揭示了这些城市“中产阶级”内心的空虚与苦恼,笔含讥讽但又不是简单地谴责,而是尽量展示他们的内心逻辑,使我们对这一都市群体的伦理状态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徐东对哲理思辨的喜爱在《有个叫颜色的人是上帝》(《大家》2014年第2期)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这篇作品跨越了纪实与虚构、小说与散文的界限,可以称之为一次先锋的“跨文体写作”。作品以作者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次扮演乞讨者的行为艺术为中心情节,穿插了“我”的梦幻与呓语。最终这些梦幻与呓语证实是出自一个精神病人的妄想症状。这个精神病人即“我”恢复正常后记录了这一过程。这是一篇新时代的《狂人日记》,它表现的主题是“物吃人”也就是当下都市中人性被物欲所异化的现实。“对于徐东而言,他对小说的题材与形式的多种可能性进行了尽情的探索,这种探索的卓有成效让我们相信徐东将引领我们看到更多文学与人性的图景!

Tags:六十八 作家 评论家 诗人 徐东 小说 责任编辑: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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