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特区报北京电(深圳报业集团驻京记者汪涓)6日晚,深圳作家杨争光携其新作《少年张冲六章》来到北京大学,与中文系学子们进行对话。对话会由北大著名教授张颐武主持。
北大文学社的社长率先发问:“书的第五章很吸引我,您是如何想到专门写书中课文这章的?”
这个问题打开了杨争光的话匣子:“这一章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因为当时我念这个课文,完全跟现在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觉得要写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一直把他写到17岁,课文是他躲不开的东西。如果说把土壤、空气、阳光这些东西能够涉及到的话,可能对这个植物,为什么长成这种样子就说得比较清楚一点了。父母、亲戚、学校这些都是张冲成长的土壤和环境,但是课文几乎就是他的食粮了,你必须吃的,就是你躲不开,所以你要写一个学生的成长的话,你必须面对课文,这就是专门定为一章的原因。”
谈及这一章对自己的挑战,杨争光说:“我原来对课文是带点偏见的,我有点先入为主,尤其像我是在文革中完成中小学教育的,我们原来跟张冲他爸一样。我很想批判一下教材的这个念头先入为主,但我发现现在的教材要比过去编得好多了,这马上给我带来一个难题,既然你这个偏见没有了,要面对这个课文怎么办?我可费心思了。”杨争光认为,虽然编课文的都是各路专家,经过审读确定好的教育理念,有含量在里边,但是在教学过程当中,学生和老师之间会有碰撞。
一位同学认为,小说的第一章着重写张冲的父母,有些游离于主题之外。“我肯定不认为它游离。”杨争光回答道,“写少年张冲的时候,你看他在每一章几乎都不是主角,到最后一章写他的时候他才是主角,他爸他妈,包括他的亲戚跟张冲之间的关系,这些都是张冲需要面对的,都是他的土壤,都是他的空气,我们这个民族遗传下来的,包括现在我们提倡的,都是在子女身上体现出来。”
一位同学注意到了杨争光的语言习惯:“书中的一个句子会很长很长,中间没有停顿,这是您的习惯,还是有意为之?你这样的叙述有什么寓意?”
杨争光说,自己使用长句的情况有两种,“比如一个人在着急的情况下,他说话就没有标点符号了,可能会出现一串,在这种情况下我就会把标点符号去掉。还有一种跟读者做游戏的心态,让他自己去断句,有时可能是阅读的一个小障碍,但克服之后读者会有小小的成就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