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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底层的震撼——读曾楚桥小说集《观生》
2012-09-22 17:46:51 来源: 作者:骆 军 【 】 浏览:1491次 评论:0
      曾楚桥的中短篇小说集《官生》是在2009年出版的,其中收录了十六篇作品,出版时间距今差不多有三个年头了,但这部以社会地位十分低微的底层打工族为表现对象的作品集,现在读来仍然感觉到具有比较强烈的震撼力。

    首先,这种震撼力来自于从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对社会弊端和人性恶进行的揭露和批判。

    这些从农村出来打工的人,到了城里之后,居无定所,受人欺负,忍气吞声,而且挣钱的机会其实也并不多,又经常面临失业,基本生活没有一丝保障,完全成了弱势群体。面对迷乱、无序、残酷,充满贪婪、欺诈的社会生存环境,他们素手无策。比如《官生》中的王官生,尤其是《幸福咒》中年轻的来顺夫妇。来顺从农村到风流底这个地方做建筑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死了。小说描述了工头与和尚,在给来顺办法事的时候,如何从来顺媳妇所得到的可怜的赔偿金中,再诈取一些小钱的故事。来顺被就地火化之后,媳妇要求按家乡的风俗在城里给丈夫做场法事超度亡灵,而且一再声明,做法事的钱不用工头负责。工头就只好四处给她联系和尚。而这里根本就没有真正和尚。请来的假和尚为了多挣一些钱,就骗来顺媳妇。和尚说:想不想你丈夫在那边过得幸福一些?如果多加些钱,可以帮你念《幸福咒》。其实和尚根本就没有什么“幸福咒”可念,和尚只是用风流底这地方的土话一遍一遍地唱流行歌曲《我要幸福》。和尚早就看出这个媳妇是刚从乡下出来的,就是用当地的方言骂她,她也浑然不知。从曾楚桥的作品中,我们看到,这些外来的打工者是如此艰辛地活着,隐忍地活着。他们常常受到欺诈,为了很少的钱,为了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都要付出血、泪直至生命。

    而在《撞墙自杀》这篇作品中,通过保安员老郑这个人物,对底层小人物身上同样存在着贪婪、欺诈和为所欲为的恶劣品性,表现的淋漓尽致,令人胆寒。保安员老郑在夜间巡逻时,将一名无家可归的青年女子给诱骗奸污了。而当同事问起老郑时,“老郑说,弄了,味道还不错。老郑说这话时活像吃了一顿很不错的快餐那么随便。”可是当女子失踪多日再次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发臭了。她是撞墙自杀的。保安员的职责是维持社会治安,保安员虽然不像基层派出所的警察那样直接属于国家机器的一部分,但他也应该算作是国家机器的外延吧,应该具有做人的起码的道德底线吧。而在风流底保安员老郑却是一个彻头彻尾贪婪的无赖。在这篇作品里作者以冷峻的笔法,对基层的生活现实存在行行色色的残酷与贪婪,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具有一定的批判意义。

    在曾楚桥的小说里,底层的小人物的形象,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充满着梦想与艰辛,像《幸福咒》中的来顺夫妇;一类是浸染着无耻与贪婪,像《撞墙自杀》中的保安员老郑。在社会愈加迷乱无序,道德缺失尔虞我诈的状态下,曾楚桥对人性、人性的极度异化,通过这些人物,做了大胆的探索,表现的也比较充分。

    其次,曾楚桥在小说创作的审美取向上,有自己的追求。

    从这本小说集的系列作品中可以看出,曾楚桥有对生活在底层的人物由表及里的深刻体验,有对小说素材高度理性的提炼,并擅于运用荒诞与真实、幻想与怪异的象征融于一体的表现手法,通过沉着、冷静、质朴的叙事语言,使作品表现出社会底层的人物生活命运,充满苦涩和辛酸,也体现了他的创作意图和风格。

    总之,读曾楚桥的小说可以令人感受到来自底层的震撼!

Tags: 责任编辑:t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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