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身,卖弄知识、卖弄学问的散文也很多。还有就是防伪的问题,现在出现了三聚氰氨的问题,有些时候是出版社为了出版效益的问题,还有很多原因,还有就是滥情的,滥情的是一种公害,比如说母亲、比如说乡村、比如说故乡,我所看到故乡的主题,有着散文里面相当的数量,往往很多人以现代人的眼光去怀想故乡,但是它是带着一种优越感去写过去童年往事偷鸡摸狗,说如今在城市的风光下走向乡村、怀念母亲。如果说呆几天,脱掉他现在一身官服,真正的回归到过去,有一颗耻辱之心到故乡,到故土,这样感情的东西几乎都看不到了,而是炫耀我过去童年的时光、炫耀过去有几个所谓光宗耀祖的人物,这些的滥情小说充斥着我们的文坛,比比皆是,经常被有些地方评奖,这是很可怕的事情。还有就是打假,散文应该有一定的定义,一定要有一定的意境,尤其是语言的精到,散文的基本概念被我们忽略了,很多人自己是编辑,但是没有重视。
对散文的建议是很多的说法,甚至什么是散文,现在大家们都说了很多,比如有些人就是纸上的说话。散文能不能使我们大家得到一个共识,这是一种老话,要有一种思想的哲理,同时要有语言的精到,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说鼓励大家怎么样写好散文,我觉得首先要减负,是一个减法,这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恰恰这样的事情做得很少。
刚刚大家也谈了文体的变化,我觉得文体的变化是比较之后、比较缓慢的,但是情感内容的变化,或者是思想意识上的改变是最应该做的,现在要注重心灵的东西。比如说我们要关注生活当中出现的苦闷、焦虑,我觉得这些散文现在还是比较缺乏的,在这个意义上,深圳的一些作家写的还是很不错的,散文由于概念的宽泛,有一些其实并不是散文,每个人有各自的看法,但是现在在国内散文的评奖,做得还是不够。我们经常在文学座谈会上很少又看到散文的身影,我今天算是冒充一下,谢谢主持人!
中国社科院研究所白烨:三十年文学文情代际的状况
刚刚主持人让我把时间掐紧一点,我觉得可以用六个字概括,六代同堂,八仙过海。三十年文学,这三十年和过去是不能比的,同时活跃在文坛的作家确实是六代,30年代的像王蒙、张洁,40年的人像蒋子龙、梁晓声,50年代的人包括铁凝、贾平凹等等,60年代的像余华等等,70年代的也全面登上文坛,80年代的也算,有相当一部分人的作品很流行,现在我们算一下,有六代同堂,这六代只能是现在存在的。代际真正的意义在哪呢?我觉得是每一代人自己介入到那个时代,所代表那个时代的特点、审美的文化所造成的东西这是最重要的,这和我最近思考的另外一个问题结合在一块。我认为三十年的文学可以分成三段,可以说是三次阶段、三个浪潮、三次冲击。我认为在整个80年代,或者是新时期,主要是政治性浪潮,是当时文坛的主旋律,包括在政治上对四人帮的清算,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清理那些被马克思主义歪曲、扭曲的观点。整个80年代是充满政治性的,80年代有左和右的词语,50年代的人就是这样走进文坛的,这样就进入了商谈文学、反思文化、知青文学,最终都有一种政治性的情结,大家都是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的,是这个时候走向文坛的。我们现在会谈再去看,他们身上都有一种政治的,或者说社会历史的浓重情结,我觉得和这个密切相关,和他们成长的80年代密切相关。
在90年代是另外一种风景,政治的烽烟在逐渐的减少,来的是另外一些东西,比如说在一开始的时候,整个文学开始变得没有主潮了,紧接着市场经济又起来了,这个时候恰恰给另外一些人出头露面提供了机会,他们登场之后,没有像80年代那样面临着政治压力,他们对传统之外、政治之外的文学自然比较多的基给予了借鉴,像苏童、格非的写法都是过去不多见的。
70年代的人协作,他们上来写作是对社会独到的看法,他们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好像是一些边缘化的人物、比较无聊的事情,他们能够把这些事情写得非常有意思。如果说我们把审美的感觉比喻成碗的话,50年代这个碗也比较大,捞出来的是大家伙,70年代的碗比较小,捞出来的是小的。50年代、60年代、70年代成长、兴趣的过程,是是这样个人化的、市场化的东西有关。
80年代是政治化、90年代是个人化和商业化,到了21世纪之后是媒体化、信息化。我们经常要谈到80年代,好像80后这帮小子是横空出世的哪吒脑海,他们是踩着两个风火轮来的,一个是媒体、一个是市场。
我93年和12个作家在北京的一个大厦搞签名售书,那一天签名售书很快就没有多少读者了,这样坐那没什么事,就有记者来采访,文学和市场是矛盾的,对于这样的矛盾能不能解释一下?所有人都抬头说,有矛盾吗?没有矛盾,我觉得这一拨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们的不一样一个是和市场有亲近感,和市场的亲近、和网络的熟悉是我们这一代所不及的。我要说的代际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就是他们非常注重阅读和读者的互动,他们更在乎的是读者,有没有读者就标志着他有没有更多的市场、有没有更多的名和更多的利,他对这个东西非常讲究、非常强调。包括我最近和他们很多人聊天,我即便写的也不会像你们那一代一样,闷着头耐得住寂寞,我听了以后很受冲击,他们的想法就是和我们不一样,这种想法恰恰是这一代人应该有的想法。今天我们看起来,好像50年代的人、60年代的人、70年代的人、80年代的人,他们年龄虽然有差别,但是他们背后有文化的精神和审美的风尚,这样一些东西汇在一起是相互碰撞的,是相互补充、相互弥合、相互启迪的,现在这样一种代际的衔接和总体过程是深层次的多样化,这是我们30年文学最重要的收获。谢谢!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导谢有顺:关于青年作家文学创作状况的发言
谈这个话题之前,很多人可能都留意到了一个现象:中国作家普遍面临一个“中年困境”的问题。从现代文学开始,那些重要作家的重要作品基本上都是在青年时期完成的,进入中年之后,有一些人不写了,有一些人即便还写,写的作品在他个人的写作史上也没有代表性意义。当代就更是如此。一些作家,青年时期才华横溢,可一进入中年,写的作品要么重复自己,要不就仅仅维持一种还在写作的状态,少有创造性。从这个角度看,考察中国的青年文学,几乎就可见出中国文学真正的水准和基本的状况。
谈到青年,都知道它代表着一种希望,活力,勇气。对文学悲观的人,无不冀望于青年,所以,像鲁迅先生,一生悲观,批判很多东西,他唯独不苛责青年,因为他的内心,一直怀着对青年的善意和期许,他也看到,未来的希望,只能寄托于青年身上。确实,观察中国当代文学这三十年的变化,几乎都由青年所发起,正是他们的写作实践,最终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文学变革。因此,青年作家的写作,无论过去和现在,都洋溢着一种求变的渴望。他们面对文学,有一种解放的冲动,正是这种冲动,唤醒了他们内心那种探索和变革的激情。当然,解放到最后,也会产生新的压抑,而文学的发展,正是在解放与压抑的过程中进行的。不断地解放,又不断地被压抑,再不断地冲破压抑,这就是文学变革的主题,在这个过程中,写作便敞开着新的方向和新的可能性。
新时期初始,文学所着力变革的,是写作与现实的关系,那个时候的作家,渴望喊出真的声音,渴望突破固有的政治禁锢,以表达出自己受了创伤的心,朦胧诗人,伤痕文学作家,他们的写作,都贯彻着这种努力。到先锋文学兴起,像苏童、余华、格非、北村等作家出道,很年轻,又有很好的文学训练,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文学描摹现实,而更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