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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深圳市委领导致辞:(七)
2012-04-21 23:03:49 来源: 作者: 【 】 浏览:16083次 评论:0
的。与人的命运一样,文学也不应以成败论英雄,而应该探讨它的价值。先锋文学对于中国文学的精神即是如此。在文学与政治的拉力赛和异常尴尬的情景中,先锋作家们从“写什么”转换为“怎么写”,是一个进步和变奏。原先我们多以线性的思维来认识“必然和本质”,但先锋文学说,命运是非线性的,是偶然的,甚至是不可知的,不仅有一种命运,可能有多种命运。中国当代文学精神就这样从原来的总是质询时代的政治性主题和群体意识,转变为对个体存在意义的探索,从集体的人指向了个体的人,人被从当下政治和种种社会环境制约下的现实的人转变为一种抽象的甚至摹拟的人。先锋文学后来遭遇质疑甚至冷落是必然的。对文本形式的迷恋和沉溺,空心化、抽象化、叙事的游戏化,使先锋小说与时代现实人心越来越远,成为读者身外的“冷风景”,不仅仅小说,诗歌也一样,文学精神在这片实验田里被技术之剑刺杀了。

  整个九十年代文学是在喧哗与骚动中结束的。小说界在不断地突围,诗歌界没有英雄。文学不但失去了轰动,而且失去了旗帜。随着80年代的终结,思想启蒙的声音在生活中和文学中都日渐衰弱,文学普遍告别了虚幻理性、政治乌托邦和浪漫激情,告别了神圣、庄严、豪迈而走向了日常的自然经验陈述和个人化叙述,走向了世俗化和欲望化,一句话,走向了解构与逍遥之途。但是,这又恰恰是一个重新探讨文学精神的时代。八十年代,文学是文化舞台的主角,九十年代,文学差不多成了市场的弃儿。小说界和文化界的人文精神大讨论,诗歌界的知识分子与民间写作力量的博奕,都是对文学精神进一步认识的表现。这种认识使文学精神回到了原点:无论是否找到了我们所需要的人文精神,也无论真正的知识分子精神是否已经归来,但所有的参与者都认为,新的文学需要一种新的人文精神,文学要为人类创造一个精神信仰的王国和安顿灵魂的家园。

  进入新世纪前后,文学开始分化,并显示了一些重要征兆。伴随着中国社会的市场化、现代化和全球化进程的深入,文学逐渐把表现重心向都市转移。相对于茅盾的"阶级都市"、沈从文的"文明病都市"、张爱玲的“人性残酷都市”、老舍的"文化都市",新世纪文学的都市主要是倾情于物质化、欲望化、日常化的"世俗都市"。一个日常化的审美时期来临了。首先“亚乡土叙事”值得重视。城市是当代中国价值冲突交汇的场所,大量的流动人口涌入城市,两种文化冲撞,从而产生了错位感、异化感、无家可归感。这类作品一般聚焦于城乡结合部,描写了乡下人进城过程中的灵魂漂浮状态,反映了现代化进程中农民必然经历的精神变迁。当然不限于打工者,整个底层写作,作家们由最初的关注物质生存状态,转而关注其精神和灵魂状态。精神的贫困远比物质的贫困更为可怕。其次,人们不得不承认,青春与成长主题与80后写作一起,已悄然占据了文学的一席重要位置。再次是生态主题的萌蘖,由于生存与发展的需要,中国人对自身的生态问题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致使生态破坏,自身的健康和可持续发展也受到严重制约。当然,这仅仅是一个表象。在以马丽华的《走过西藏》系列,姜戎的《狼图腾》的部分描写,杨志军的《藏獒》等等作品为代表,文学开始深入思考人与自然、人与其它生命形态之间的关系。一批评论者不仅从西方生态思想汲取有益养份,而且开始发掘中国文化精神中的生态思想。虽然现在生态文学和生态思想还没有在中国文学界形成大的气候,但它必将成为未来文学不可忽视的力量。因为生态哲学思想的兴起会广泛地影响人与人、人与其它生命之间的伦理关系,也必然会深刻影响到人们的日常生活。

  要而言之,这三十年,在禁锢化与人性的解放之间,在欲望化与道德理想之间,在世俗化与崇高精神之间,在日常化与英雄情结之间,在城市化与现代性乡愁之间,文学在苦苦寻觅自己的理想形态和审美情神,这种寻求还将一直继续下去。

  第二点是,这三十年,中国文学有没有贯穿性的思想灵魂的主线索?或者说,有没有它的主潮?有人认为无主潮,无主题,我却认为还是存在的。在我看来,,寻找人,发现人,肯定人就是贯穿性的主线。这是从哲学精神上来看的。若从文学的感性形态来看,就是对民族灵魂的发现与重铸。

  1980年,一首《中国,我的钥匙丢了》让所有中国青年为之动容。“那是十多年前/我沿着红色大街疯狂地奔跑”,说的不就是刚过去的十年浩劫吗?“红色大街”、“疯狂”都是那个时代的特征,但是,“我”心灵的钥匙丢了。这就是那个时代中国人的精神状况。诗人敏锐地道出了这种存在,并且“在这广大的田野上行走/我沿着心灵的足迹寻找/那一切丢失了的/我都在认真思考”。这里,揭示一个时代存在的现状还不够,还需要寻找新的价值,还需要新的构建。

  不独在诗歌,在伤痕、反思、寻根小说和先锋小说里,作家们已经自觉或不自觉地进入生存的深处,人性的敏感处,历史的内里,在寻找着“人”。与之相伴随的是,关于人性,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的大讨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人性、人的权利、人的尊严被不断重新提起和研诘的时代。弗洛伊德、叔本华,尼采,弗洛姆,萨特、海德格尔、本雅明的思想被译介,它们在中国文学的殿堂里喧哗和回荡。莫言,张贤亮,刘恒,贾平凹,韩少功,李锐等一些中短篇小说,将我们带入一个与以往不同的文学世界,人性的复杂性在最低的生存中被打开,人与性的关系、人与历史的关系,以一种紧张的甚至魔幻化的形态呈现出来。

  事实上,寻找“人”和回答“人是什么”是新时期文学最根本的一个精神向度。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不会忘记戴厚英的《人啊,人》。尽管现在看来那时对人的认识多限于政治层面,但它开启了一个“人学”的寻找道路。知青文学、寻根文学在表现男女之间的爱情时,实际上是在寻找一种与传统的中国伦理不同的新伦理。这种伦理首先就是崇尚爱情的价值。在中国的传统伦理中,只存在婚姻,不存在爱情。八十年代的文学中爱情是一个超越其本身意义的大主题,是寻找“人”和发现“人”的一个重要场合。从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到王朔的《爱你没商量》、《过把瘾就死》,苏童的《离婚指南》,八十年代的文学经过了对性的初次探索和对爱情与婚姻的质问,进入了九十年代。从贾平凹的《废都》、王小波的《黄金时代》,陈忠实的《白鹿原》以及陈染、林白、卫慧、棉棉等女性作家的涉性小说,我们看到,透过性对人性的探索变为一个最强烈,最集中、最尖锐的声音。

  然而,必须看到,“人”不是抽象的人,而是具体的,现实的,打着民族文化烙印的人。笔者在总结新时期文学十年时曾提出新时期文学的主潮是“对民族灵魂的发现和重铸”,认为“这股探索民族灵魂的主线索,绝非笔者的玄想,而是众多作家呼吸领受民族自我意识觉醒的浓厚空气,反思我们民族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焦灼地探求强化民族灵魂的道路的反映”。现在看来,这一归纳适用于对现当代文学的贯通。为什么不说现实主义是贯通性主线,不说人道主义是贯通性主线,不说文明与愚昧的冲突是贯通性主线,而说对民族灵魂的发现与重铸是贯通性主线呢,乃是因为它不局限于某一种创作方法,也不是哲学理念,而是更贴近作为人学的文学,更科学,也更具长远战略眼光的一种归纳。它是与一百年来中华民族追求伟大民族精神复兴的主题紧密联系的。

  “五四”时期,鲁迅先生承继晚清梁启超等人的“新民”主张,提出了“立人”思想,自觉地以“改造国民性”为自己的创作目的。他说:“说到为什么做小说,我仍抱着十多年前的启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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